干湿啰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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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11/4 20:37:00
作者简历:年8月加入内蒙兵团,历经一师二团十连,工副业连,一师施工连,一八0电厂,年回城,河北省电子信息研究院退休。秋日的斜阳照射在大地上,似乎给人们带来一丝暖意。我躺在工地旁的空地上,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,几朵白云掠过乌拉山巅,慢慢地向东方飘去。此时,我躺在山坡上,并非是在欣赏这内蒙高原的美丽云朵,而是我周身疼痛、酸软无力,头晕晕的,只觉得天在转、云在飞、厂房在晃动。秋日的暖阳没有给予我温暖,却感到一阵寒意袭来,不禁打了个寒战。我很想睡一觉,但半山坡上的石头硌得我无法入睡。几天来不知道怎么了,这种如同感冒一样的症状一直伴随着我。晚饭时,我只喝了些糜子米粥,没有一点食欲。我像散了架一样倒在了凌乱的地铺上,昏昏欲睡。班长李志敏看到我难受的样子,马上叫来了连里的卫生员周劭昕。小周听了一下呼吸,肺部没有什么啰音,体温38.2度有些发烧。大概是给我打了一针退烧针,开了几片药片,嘱咐我多多喝水就告辞了。一九七一年的秋季,一八0电厂工地的基建项目已经全面展开。我们班由浇筑水泥,转行改为了架子工。宿舍从国道南侧、与农副队为临的土坯房,搬到厂区刚刚完工的,准备做厂部的三排砖房里面。看似住房有了改善,其实没有床铺,只能打地铺,住宿条件更为艰苦了。我选择了墙角处打开了被褥,发现墙角下有一个小洞,用褥子盖住了,因不影响睡觉没去管它。几天后,下班开门时发现,几只老鼠在屋里上蹿下跳,老鼠见有人进来,便夺路而逃,跑到我住的墙角处转眼消失了。我马上撩开褥子,一个大大的鼠洞呈现在眼前,回想起这几天床单上出现了动物爬过的痕迹,原来是老鼠在作怪。我马上找来了一块砖头,砸进了鼠洞里,感觉从此不会再有老鼠滋扰,几天来也确是相安无事。打过针后,我马上就进入梦乡……朦胧中我走进了一片沙漠,四周很是寂静,站在荒芜的大漠中,只能看到四周起伏的沙包,“连队在哪个方向?”有些迷茫了,“只有在高处才能辨别方位”。我开始了艰难的攀登,一步一滑,沙包是那么高大,沙土是那么松软,而我的双腿感觉总是迈不开步,不时的跌倒,再爬起来,爬了很久却没有前进多少,这是怎么了?感觉有些惊慌。此时,我感到口渴难耐,嗓子在冒烟,像撕裂般的疼痛,没有水喝,甚至连唾液也没有了,我陷入了绝境。正当我奋力攀爬时,一阵狼嚎声从身后传来,回头观看,一片黑压压的狼群出现在身后十米开外,有几十只呀!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,只见它们睁圆了冒着绿光的眼睛,慢慢向我靠拢……“看来我是命已该绝了”,我拼尽全力向沙包上爬着,当我快到顶部时,沙丘突然坍塌,我又跌落谷底。“啊!”的一声尖叫,周边熟睡的人惊醒了,我也大汗淋漓的清醒了许多。李志敏起床来到我身边,看到我满脸通红,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,双手抱在胸前,两腿叠压在一起。说道:“你是在做噩梦吧?”我慢慢地从梦中回到了现实,我看着李志敏说道:“快给我些水喝”,铁壶中的水是冰凉的,我一饮而尽,似乎沙漠中干渴的场景还在眼前。大汗后的我好像退烧了,我披上棉袄扶着墙,跌跌撞撞地来到东头空地方便,秋季的塞外凌晨气温有些低,我打着寒战回到宿舍,换掉已经被汗水湿透、有些冰凉的衬衣,又钻进那潮湿的被窝,一夜无语。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天,上午好些,下午高烧不止。后来,发现我的前胸与胳膊上出现了一些红点,因为不懂医术我也没有太在意。那天,上午病假在家,我穿着棉袄去厂部西侧上厕所,厕所是临时搭建的十分简陋,路上碰到了相邻而居的电厂工程指挥部的兵团董副司令员,他看到我穿着不合时宜的棉袄,样子有些怪怪的,便问道“怎么了,有病了吗?”我说“有点发烧,好几天了。”然后就进了宿舍。一会儿工夫,董副司令就来到我的宿舍问道“厕所里的黑便是你的吗?”我说“是的”,他马上说“不行,你的病很厉害,医院工地门诊所去看看。”华建的大夫很认真,看到我身上的出血点,又问我沥青便时间,最后说“你需要住院诊断,不能耽误时间。”下午,卫生员周劭昕就通知我,明天医院看病。(我们隶属一师施工连)这时,我已经病了一周有余了。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火车出发了,到达巴彦高勒站已经是中午时分,我们没顾得上吃医院。接待我的是一位*医,他漫不经心地听着我们的陈述,拿起体温表甩了甩说道:“试试表吧”,冷漠的态度让人望而生畏。体温测试结果36.8度,“你的体温不高,没有必要住院。”我与小周又说了一遍华建大夫的建议,强调了拉黑便的情况。那个*医仰着头,看着天花板说“到这里看病的人都是有原因的,你的体温不高,没有住院的必要,回去吧。”就这样,把我这个病了近十天的病人给打发了,我与小周对视了一下,无奈地说“走吧!”当晚,我们住在了一师招待所,“就这样白来了吗?”“那有什么办法呢。”后来,我们商量既然到这里了,我们各自回农业团一趟吧,也算没有白来呀。就这样,第二天我们都回了农业团。奇怪的是,离开一八0的这两天,我竟然没有发烧,大概是脱离了那个环境的原因吧。回到电厂后,我给在北京海*大院里当大夫的哥哥写了封信,把我的症状详细的说了一遍。他翻阅医学资料后回信问我:“你与老鼠是否有过接触?”我想起了刚刚搬进来时的情况说“我居住的房间里老鼠很多,经常在我的床上跑来跑去的。”他当即诊断说,“你得的病叫出血热,是由老鼠传染的,具有高传染性,死亡率很高,十天是这病*的存活周期,你自己的免疫力战胜了疾病。”真是庆幸呀,我的抵抗力战胜了死亡率极高的病魔,免于一死!兴奋之余,医院那个让人憎恶的大夫,他对兵团战士死活是那么冷漠,这个草菅人命的*医一定会遭到报应的!今年又逢鼠年,想起了当年老鼠给我带来的伤害,也联想起我们年轻时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,使人不禁还有些酸楚。曾经有位朋友说过“我们这些兵团战士,如今能够全须全尾地回家,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了!”完稿于年1月31日原创吴克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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