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未婚妻失踪了,只因为我爱他,他就把我当成了杀人凶手,泄欲工具,折磨了五年……
01
夜。
别墅大床上。
“不……不要,我求求你,我怀孕了,我怀孕了……”
黎韶音颤抖着身体,哭着求饶。
“不要?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一切,不就是想让我娶你?怎么,现在又装模作样干什么?”男人动作更粗鲁了,丝毫不管黎韶音的反抗。
“阿彦,不要,亲你了,放过我,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……我要救嘉熠。”
她口中的嘉熠,是她和许卿彦年仅四岁的儿子。前几个月检查发现白血病,因为血型特殊,很难找到合适的骨髓。
医生建议她再要一个孩子,这样有很大机率脐带血可以救他。近几个月来,她每个月都会算好排卵期故意刺激许卿彦,只为了再怀一个孩子。
她今天在家里等他,原本就是想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消息。
她身体本来就不好,这个孩子是期盼了好久才得来的。
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这个孩子。
黎韶音的话让许卿彦动作一顿,酒意也瞬间消失了一大半。
他英俊的脸布满寒意,那双赤红的眸子更是阴郁到了极致。
黎韶音以为许卿彦听到她的话,准备放过了她,可还不等她放松下来,他就已经粗鲁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怀孕?你他妈又怀了别人的孩子?”
“我告诉你黎韶音,我不会再让你把孩子生下来,我不会蠢到再帮别人养孩子!”
帮别人养孩子?
“阿彦你在说什么,嘉熠是你的孩子,我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……你怎么能说……”黎韶音泪流满面。
“到现在都还死不承认,既然这样,别怪我手下不留情!”许卿彦说完这句话后,不等黎韶音做出反应,就推倒了她。
一想到自己愚蠢地帮别人养了四年多的孩子,他心中的恨意更浓了!
“我没有,阿彦,我没有……”
“黎韶音,五年前你就骗过我一次了,如今还想骗我?”许卿彦赤红着眼,掐住她的脖子,“说,馨儿呢?你把她藏哪了?”
“告诉我,你们把馨儿藏哪了?”
“把她藏哪了!”
许卿彦嘶吼着,手劲越来越大。
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黎韶音胸腔剧烈起伏,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。
纤细的脖子被那双强有力的大手狠狠掐住,掐的她快要窒息了。
她下意识抓住许卿彦的手,用力推脱:“许卿彦,你放开我,咳咳……放开我!”
她撕心裂肺地咳嗽,拼命喘息。
许卿彦却仿佛要致她于死命一般,力度没有半分减少。
看着女人痛苦的表情,许卿彦嘴角漾起一抹讥笑。
但很快这抹笑意便化成了更大的恨意,“黎韶音,你去死吧!”
这一句话大过于他手上的力量,将她的心刺的鲜血淋漓。
五年了,整整五年。
只要他喝多了,就会狠狠掐着她的脖子,大声质问她叶馨然去哪了。
可叶馨然到底去哪了,她又怎么会知道?
五年前那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,她也从未约过叶馨然去那种地方。
他为什么不信她?
黎韶音瞪大双眼,用极致沙哑的声音低吼道:“我说过,叶馨然的失踪跟我没有关系!”
“没有关系?”
许卿彦冰冷的手从黎韶音的脖子换到了她的下颚骨上,用力揉捏,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,“馨儿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,最后一条短信是给你发的见面短信。你说她的失踪跟你没有关系,你觉得我会信吗?”
“你不仅绑架了馨儿,还设计我。不就是想嫁给我?如你所愿,但是黎韶音我告诉你,我最后给你一个月的时间,如果你再不把馨儿交出来,我让你全家陪葬!”
“我没有……阿彦,我求你了,好痛!不要……”
02
“痛苦吗?更痛苦的还在后面呢!”许卿彦咬着牙一字一顿从齿关中发出声音,黎韶音脸上的表情越是痛苦,他仿佛就越发的兴奋。
这些年,他从未停止过寻找叶馨然,可叶馨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,没有她的任何足迹。
兄弟们都跟他说,让他别再找了,还说叶馨然很有可能被杀人藏尸了。
他不信。
就算是五年前在那栋破旧的小屋找到了叶馨然的两根手指头,就算现场有被欺凌的痕迹,他也不信他的馨然真的死了。
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既然死了,总要有尸体吧?
许卿彦将手伸到黎韶音的后脑勺,抓起她的长发逼她的脸靠近自己,带着浓浓的恨意开口:“黎韶音,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我一定要让你痛不欲生!”
痛不欲生吗?
她现在难道还不够痛不欲生吗?
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,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。
让她痛不欲生也就算了,为什么她的孩子也要如此受罪。
“许卿彦,你若非要把叶馨然失踪的事算在我头上,我也不想再解释了,但嘉熠是你的孩子,这件事是铁打的事实。不信的话你去做亲子鉴定,现在医学这么发达……”
黎韶音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人打断。
“亲子鉴定?你以为我没有做过?”
黎韶音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许卿彦,“你做过亲子鉴定?什么时候?”
“什么时候?如果不是被我发现端倪去查明了真相,你是不是打算满我一辈子?嗯?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?”许卿彦通红的双眸死死盯着黎韶音,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。
“好玩吗?我问你是不是很好玩!”他抓着黎韶音的头发,将她的头用力摇晃,恨不得把心里所有怒火都撒在她的身上。
“说话啊,你不是爱我爱的要死吗?怎么上了别人的床?你肚子里这个肯定也不是我的孩子吧?一个多月前出国就是去找的他吧?想再次生个他的孩子来救先前那个?我告诉你黎韶音,你做梦!”
许卿彦口中的他,是黎韶音最好的朋友封洵。
封洵喜欢黎韶音。
但黎韶音喜欢许卿彦,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。
而许卿彦喜欢的人是叶馨然,全江城人也都知道。
黎韶音曾经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封洵,说自己喜欢的人是许卿彦。
同样的,许卿彦因为喜欢叶馨然,拒绝了黎韶音。
尽管那个时候许家生意出现问题,他也没有因为要黎家的资金救助,而答应跟黎韶音订婚。
五年前的某一天,许卿彦被人设计和黎韶音发生了关系,当天,叶馨然却在一个破旧的小屋子留下两根手指头消失了。
虽然一通电话和一条短信无法证明事情是黎韶音做的,但要说和她没关系,许卿彦自然不信!
黎韶音怀孕后,许卿彦顶不住黎家和自家的压力,娶了黎韶音。
孩子出生的当天,许卿彦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,里面是黎韶音和封洵在酒店共度一夜的视频,还有孩子和他的亲子鉴定书。
之后,他自己也偷偷去做了一次亲子鉴定,发现孩子真的和他没有亲缘关系。
这对他来说,是极致的侮辱。
所以从那之后,他对黎韶音的恨意又更深了几分。
许卿彦的话让黎韶音愣住了,她觉得脑袋缺氧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为什么许卿彦会说孩子不是他的。
她明明只有他一个男人啊!
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
03
“阿彦,求你相信我,嘉熠真的是你的孩子,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。”黎韶音哑着声音解释。
可许卿彦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。
“误会?这中间从来都没有误会,事实证明,你就是个心狠歹毒的荡妇!”
恶毒的语言砸下来,把黎韶音的心砸的七零八碎。
许卿彦不相信她,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但她不想认命啊。
自己死了没关系,嘉熠怎么办?
她的嘉熠才四岁,他这么乖,这么可爱懂事。
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,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?
黎韶音不知道这场浩劫是什么时候结束的,许卿彦离开后,她痛的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
感觉到肚子的疼痛,她慌慌张张地伸手抓起电话打了。
打完电话之后,她不敢动,一直忍着痛,强撑着身体等医护人员过来。
“求你们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,求求你们了……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。”这是她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黎韶音醒来后,是第二天清晨。
她还没适应强烈的光线,一叠叠纸张便朝她苍白的脸砸了下来。
“黎韶音你可真行!真让人佩服,合着我们一家人被你骗的团团转,还帮你带了四年的野/种,你这不要脸的,我们许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!”
“现在马上跟卿彦离婚,我们许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。”
黎韶音一醒来,面对的就是许夫人的劈头盖骂。
她愣了一会后,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然生出手摸向腹部,一只手抓着气得脸苍白的婆婆问道:“妈,我的孩子呢?孩子还在吧,孩子还在对吗?”
“别叫我妈,从今天起不是你妈,你肚子里的孩子指定也不是我们家阿彦的,我真后悔昨天没有同意让医生打掉你肚子里的野/种,从今往后,你就带着你两个野/种过吧。你跟我们许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!”许夫人说完话后,怒瞪了床上的黎韶音一眼,转过身子离开了病房。
离开前还不断喃喃哀叹道:“真是造孽啊,我们家阿彦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人回来。”
许夫人的话将黎韶音的心再次刺伤,但也让她暂时松了一口气。
孩子还在,太好了,孩子还在。
“宝宝,你真坚强,妈妈谢谢你,妈妈和哥哥能不能活下去,就靠你了,你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黎韶音伸手抹干脸上的眼泪,这才将刚刚许夫人丢下的照片拿了起来。
上面的照片,是上个月她去国外遇到封洵的时候被拍下的。
在儿子查出有白血病之后,黎韶音一直在找跟儿子血型相配的人。
她想起读书的时候,有一个女同学血型跟她相配,那个人目前定居在威尼斯水城,据说还生了个孩子。
所以她就去了一趟威尼斯,找到了那个女同学,结果检查后发现骨髓并不相配。
得知结果后她在街上放声大哭,在那里遇到了好几年没见的封洵。
她结婚后,就没跟封洵联系过,就是因为不想许卿彦误会。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他。
当时封洵见她状态不好,就送她回了酒店,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拍到照片。
想到这里,黎韶音猛然一惊!
所以,他们都以为,嘉熠是她和封洵的儿子?
以为,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封洵的?
所以,这几年,许卿彦才会对嘉熠这么冷漠,从来不准嘉熠喊他爸爸,甚至嘉熠生病,医院看过嘉熠一眼。
那么许卿彦到底是什么时候以为嘉熠不是他的孩子的?
不行,她要去找许卿彦问清楚,解释清楚!
04
“许太太,您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,现在还不能下床。”黎韶音刚掀开被子想要下地,推门而入的护士赶紧拦了下来。
“手术?什么手术?”黎韶音身体微微一顿,仰头看着拦住自己的护士。
刚刚婆婆不是告诉她说孩子还在吗?
“保胎手术啊,做了整整四个小时呢。”护士的话让黎韶音松了一口气。
她真的太怕肚子里的孩子会有什么闪失了,这个孩子对她来说,实在太重要。
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我能去看看我儿子吗?”这是儿医院,但是不是同一层病房她就不知道了。
“具体什么时候出院,得问医生,但您现在还不能下床,不过许小少爷就在隔壁,现在应该还没醒,等他醒了我带他过来看您好吗?”
因为黎韶音和许嘉熠的身份,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基本都认识他们,所以也就安排了她跟许嘉熠两隔壁病房。
黎韶音感激地看着护士,喉咙一阵干涩,“那你能推我到隔壁病房吗?我想看看我的孩子。”
身体很痛,心更痛,但她必须要坚强。
女人本弱,为母则强。
这句话用在任何女人身上,大概都是一样。
这么多年,被许卿彦折磨,她都想过一死了之,儿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。
现在,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小生命,而且还承担着救哥哥的任重,她怎么能就这样倒下?
护士把快要打完的点滴重新换了一瓶,点头道:“好吧,您稍等一下,我叫人来帮忙。”
“谢谢你,真的谢谢。”黎韶音连连道谢,声音忍不住哽咽了。
护士把换下来的空瓶放好点点头出去了。
过了一会,护士和医生都过来了,医生跟她说孩子虽然保住了,但是后面流产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五六十,让她要一定要注意。
医生的话,让黎韶音心里像是压了千金石头一样重。
肚子里的孩子,可以说关系着三个人的生命。
如果这个孩子没了,那嘉熠就很危险,嘉熠出什么问题,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
护士和医生把黎韶音推到了隔壁病房,看着小小的病床上那张熟睡的脸,黎韶音眼眶瞬间湿润了。
“小熠,我的宝贝,你一定要好起来,妈妈什么都可以不要,只要你好起来。”黎韶音握着那只瘦弱到几乎没有肉的小手,无声地掉泪。
之前她一直觉得,儿子长的像她是无比幸福的事,现在她多么希望,儿子能有一丁点像许卿彦啊!
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。
这样,许卿彦就不会怀疑嘉熠不是他儿子了。
可是,一点点都没有。
从五官到脚趾,到毛发,再到血型,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像许卿彦的。
所以,那些网络小说经常讲的,总裁的儿子从小跟总裁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都是骗人的。
为什么许卿彦的儿子,就一点都不像他呢?
“妈妈,不要哭,小熠不疼。”奶声奶气的声音把失神的黎韶音拉了回来。
黎韶音快速抹干眼泪,转过头对儿子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,“小熠醒啦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许嘉熠轻轻摇头,“小熠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看到母亲跟他一样躺在病床上,甚至也穿着病服打着点滴时,他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,“生病的人才要躺在病床上,才要打针,妈妈也生病了吗?妈妈是不是也很痛,小熠帮妈妈呼呼……”
小嘉熠说着,轻轻拉过黎韶音正在输液的手,放到嘴边轻轻吹气。
黎韶音感觉血管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,血液停滞,疼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。
05
过了好一会,黎韶音才把眼泪憋回去。
她伸手摸了摸小嘉熠光溜溜的脑袋,柔声道:“妈妈不疼,妈妈也没有生病,妈妈是在输营养液,妈妈跟你说过什么叫营养液,小熠还记得吗?”
小嘉熠点头道:“小熠记得,妈妈说,营养液是为了能更快长大才输的,可是妈妈已经是个大人了,还需要长大吗?”
看着小嘉熠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充满疑惑,黎韶音心情终于好了一点。
她把手放在小腹上,对小嘉熠说:“因为妈妈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,他需要快快长大,所以才要营养液,小熠希望是弟弟还是妹妹呢?”
“我以前希望有个妹妹,可现在我更希望是弟弟。”小嘉熠表情真挚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东西。
“为什么呢?”黎韶音疑惑地问道。
“这样我死了,去了另外一个世界,弟弟就能代替我保护妈妈。”
小嘉熠的一句话,让黎韶音心底狠狠一颤。
她脸色微变,颤抖着双唇开口:“小熠,谁跟你说你会死,会去另外一个世界的?你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我听护士姐姐说的,他们说我得了治不好的病,很快会死,我知道死是什么意思,就像曾爷爷一样,离开我们去另外一个世界。”
“妈妈,护士姐姐说的是真的吗?我真的会死吗?”虽然小嘉熠对死的概念不是特别清楚,但他不想离开妈妈是真的。
黎韶音的心一抽一抽的疼,忍不住泣不成声。
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,开口道:“以后不要听别人胡说,小熠只是暂时生病了,不会死,也不会去什么别的世界,以后你会有妹妹,我们一家人会好好的生活在一起。”
“真的吗?”小嘉熠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。
“真的,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,我们拉钩。”
黎韶音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刚要跟那只小小的手拉钩,突然病房门嘭的一声被人用力踹开了。
“黎韶音,你给我滚出来!”这暴怒的声音,是来自许卿彦的。
许卿彦愤怒地踹开门,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。
后面跟着好几个护士,还有一个妇产科的医生,几个人走进来丝毫不在乎嘉熠担忧的目光,把黎韶音从病床上拉了起来!
嘉熠一看到许卿彦,先是惊喜了一下,随后看到他满脸的怒气就知道他来了肯定不是来看望自己的!
许嘉熠见所有人把妈妈给拖了起来,急了,一把撤掉了手上的针,打算要跳下来阻止:“你们要干什么,我妈妈生病了!”
许卿彦眼神一闪,看到嘉熠小手刚刚插针的地方鲜血不断的涌出来,心底一紧:“还不赶紧给他止血!”
毕竟还是养了四年的孩子,看到他这么狼狈,心还是会不舒服,加上白血病本来就不能流太多血。
他怒吼了一句,抓着黎韶音的一个护士赶紧走了过去,帮嘉熠止血。重新把孩子抱回床上,给他吊上点滴。
“爸爸?”嘉熠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卿彦,想要开口求他不要这么对妈妈,因为黎韶音一脸苍白,死死的咬着嘴唇,眼看就要晕过去一样。
“不准叫我爸爸!”
许卿彦锋利的目光从黎韶音身上扫过,毫不留情的说道,他转身走出了病房,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不想让我在孩子面前对你动粗,就自己识相点滚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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