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螺未合,双蛾先敛,家在碧云西。别母情怀,随郎滋味,桃叶渡江时。扁舟载了,匆匆归去,今夜泊前溪。杨柳津头,梨花墙外,心事两人知。
——姜夔《少年游·戏平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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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词为南宋词人姜夔所作。
平甫指他的好友张鉴,是南宋大将张俊的诸孙,家境豪富。因姜夔屡试不中,曾依附张鉴生活,二人感情甚笃,“十年相处,情甚骨肉”。
这是一篇记录好友纳妾故事的戏谑之作。词人代入小妾的心理描写,体现出其对出嫁的担忧和男女地位不平等的感知。
上阕讲述小妾出嫁的背景,“双螺未合,双蛾先敛”,成亲的头髻还未梳成,两道秀娥已经紧锁。
为何愁眉不展?“家在碧云西”,原来她是要远嫁,如此一来,心情可想而知。
“别母情怀,随郎滋味,桃叶渡江时”,告别母亲的心情和从此就要依附郎君的心情,交织在一起,大概桃叶渡江时也是这般作想吧?桃叶指王献之的爱妾,小妾在这里想到桃叶,自是在思忖自己能否如桃叶一般得到主人家的宠幸。
下阕则是出嫁路上的心境。“扁舟载了,匆匆归去”,任凭自己百般不舍和忧愁,小船还是载着自己出发了,“扁舟”和“匆匆”体现出男方对自己的不太重视。如此一来,“今夜泊前溪”,今晚在前溪停泊,小妾更是满腹心思,彻夜无眠。
“杨柳津头,梨花墙外,心事两人知。”杨柳依依的渡口,墙外的梨花淡淡,心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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