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引火归原法的临床袭用肾为“先天之本”，真阴真阳藏于此，水火者阴阳之兆也，故有“水火之宅”之称。水火为人身的底子，景岳谓“五脏之阴气非此不能滋，五脏之阳气非此不能发”。平常情下，肾阴肾阳处于动态均衡，当下焦阴盛逼阳，虚火上浮则见上热，清·郑软安将此火比方成“水中之龙”，言：“惟潜于渊中，以水为家，以水为性。遂安其鄙人之位，而昂首于下也。若虚火上炎，明系水盛。水盛一分，龙亦盛一分，水高一尺，龙亦高一尺，是龙之因水盛而游。”是故，火不归原之虚证的临床特性是本虚标实。“引火归原”的治法即针对火不归原而设。
火不归原常有两种病理机制：一是阴液亏折，不能制阳，构成阴亏于下、阳旺于上的阴虚火旺（阳亢）证；一是命门火衰，下焦严寒过分，甚至亢阳浮越不藏。赵献可有“相火寄予肝肾之间，此乃水中之火也，龙雷之火也…得水则炽，得火则灭”的提醒。张景岳更按照水火互济的理论提议了更为通盘的诊疗。《景岳全书》谓：“里寒格阳，或虚阳不敛者急当以四逆、八味、理阴煎、回阳饮之类倍加附子，填补真阳，以引火归原。”程钟龄《医学心悟》中亦指出，“肾气虚寒，逼其无根沦陷之火浮越于上，当以辛热杂于壮水药中，导之下引，所谓导龙入海，引火归原，如八味汤之类是也”。余在临床中罕用引火汤（熟地60g,巴戟30g,麦冬30g,茯苓15g,五味6g)为原形方，加肉桂、附子、牛膝、砂仁、沉香、人中白等诊疗肾火妄动而至的乳蛾、口糜、昏倒、白睛溢血、鼻衄、过敏性鼻炎、脑内伤癫痫、虚喘、失眠、惊惧、噎膈、梅核气、水肿、腰痛、疏通性尿血、癃闭等病，均赢得得意成绩。兹略举数案以探其法之要。(一)验案举例案1龙火肝风，上扰清窍张某，男，24岁，龙泉驿区塑织厂，工人，年3月下旬来诊。昨年1月曾患伤风，恶寒发烧，鼻塞，鼻痒，流涕，服西药而愈。惟遗鼻痒，时轻时重，调节失效。昨秋鼻衄1次，头昏数天。近3个月流涕稠，痰稠滞喉，鼻腔、上颚奇痒难忍，夜难眠。确诊为双侧上颌窦炎，慢性副鼻窦炎，过敏性鼻炎。于年2月行双侧上颌窦手术（穿刺抽脓）诊疗，并赐与滴鼻净、扑尔敏、麻*碱滴鼻液、四环素、清炎冲剂、神调Ⅱ号、余柑子喉片内服，普鲁卡因和强的松个别封锁，金霉素油膏外涂，以及打针脱敏液、人胎盘脂多糖，中药服用藿胆丸、加减苍耳子散等。这次来诊，视其神倦，形骸较瘦，面
色暗浊微黑，舌质淡有齿痕，苔白薄润，尺脉细弱，关脉弦
缓。患者虽丁壮，脉症示底细相兼，法当引火归原治本，平肝
息风治标。遵“从阴以引阳”之旨以景岳镇阴煎合引火汤加减。
处方：鹿胶15g(烊化兑服)，熟地50g,肉桂5g(细末冲服)，附片6g,麦冬20g,五味10g,茯苓15g,牛膝10g,巴戟30g,瓜壳10g(后下)，桑叶、菊花各10g(泡沸水兑
服)。水mL,文火煨至mL,连煨2次，分8次饭前服，
晚12点服1次。
2剂后诸症减半，不屈抗过敏药及歇息药能沉睡。守方6剂而愈。
临证之际需四诊合参。此例患者，尺脉细弱，关脉弦，证以元阳虚为主，阴贫血次之，阴阳均衡，督脉失养，龙火夹肝风犯肺，以致口、鼻腔奇痒难忍。以引火汤治本，桑
叶、菊花、瓜壳治标，药仅数剂而获愈。
案2虚火灼睛红如鸠眼
王某，女，54岁，龙泉驿区新驿街，工人，年2月上旬来诊。述右眼白睛出血1周。视患者体肥，面色淡白无华，神乏体倦，舌质淡，苔白较厚腐乏津，扪之湿而冷，六脉微。患者目赤如鸠，无羞明畏光之感，此乃肾阳虚，龙火狡诈上袭于目，法拟引火归原，用引火汤加减为治。
处方：肉桂6g(细末冲服)，附片6g,巴戟30g,熟地40g,金铃子10g,麦冬15g,砂仁10g(冲)，牛膝（盐水制）10g。水mL,文火煨至mL,连煎2次得药汁mL,中分8次饭前半小时服，晚12点服1次。
服1剂目赤减3/4，又1剂而目赤愈，诸症消。
舌淡无华、舌体冷罕见于阳虚血少，苔厚腐为湿浊，再加之舌苔乏津，这三个抵牾一定明辨。诊疗时如见苔厚则燥湿，乏津则生津补液，看似得当，实则皆非所宜。本案的
关键在于舌体冷是阳虚之故，故斗胆温补脾肾之阳而津复舌
温。临床时，舌诊除详细辨识舌质、舌苔外，还需扪其寒热，
审其津液。
案3肾不纳气气喘昏倒
曾某，男，65岁，龙泉安全公社三口九队，年9月下旬就治。其子代诉：父嗜酒，痔疾十余年，间有出血及脱肛病症。年患伤风，恶寒身痛，咳嗽气紧，继则神昏谵语。
经确诊为高血压性心脏病、哮喘性支气管炎、痔疮，入院半月
后出院调理。1周前患伤风，咳嗽、气紧日重。视患者端坐病
榻，喘气抬肩，神疲倦力，喉中痰鸣，语声断续不清，自愿稍
动则感天摇地动，腰如下怕冷而胸部热，两日未进食，舌体胖
大，色淡无华，边沿有齿痕，苔白厚腻，扪之唇、鼻、舌体皆
冷，六脉微小朦胧。听诊心音弱，双肺满布干湿啰音，血压
/mmHg。已用定喘汤、麻杏石甘汤等。综观证情乃灵*虚衰，五脏皆受其累，如施治不力，将有中风阳脱之虞。予与景岳镇阴煎加减。
处方：熟地20g,入口肉桂10g(细末冲服)，附片10g(捣)，川牛膝10g,干姜10g,上沉香10g(细末冲服)，砂仁10g,*参50g,苏子10g(冲)，细辛6g。水mL,煨
mL,连煨2次，得药汁mL,服6次，6小时1次。
1剂后诸症减半，脉细而明确，左关脉浮大而虚，苔已化薄。原方加牡蛎、龟甲以育阴潜阳，兼化顽痰。药后即能步辇儿，后予金匮肾气丸疗养1个月则体健如初。
该患者一贯嗜酒，长久惠有痔疮出血、脱肛，甚至阴损及阳，卫外不固，复外感风寒。诊疗本当助阳解表，却滥用苦寒之剂，伤其脾肾之阳，以致灵*不归根，命火浮越，浮现嘴息、昏倒，并火速中风阳脱，急予温肾引火而获效。案4龙火灼咽，如咽炙脔胡某，女，50岁，山泉美好十队，年3月7日就治。右胁、胃痛数年，6年前确诊为慢性胆囊炎而入院。出院后仍觉右胁不舒，隐衷。同庚冬天，咽部倘有炙脔，曾屡屡做食道钡餐反省，均无反常。前后服大柴胡汤加减、排石二号（柴胡、*芩、厚朴、酒*、香附等)、厚朴半夏汤，罔效。这次言右胁痛苦彻背，心累，叹惜，下腹坠胀，心境不乐。见其形骸魁伟，清癯，神色沉闷，面色白而无华，舌淡齿痕，苔白润，寸脉浮而虚，关脉弦缓无力，尺部沉而藐小无力。此乃肝肾同源，子病及母，肾虚土衰，性情下陷之证。遵“善补阳者，必于阴中求阳，阳得阴助，生化无限”之意，拟引火汤加减。处方：熟地50g,白芍10g,麦冬20g,肉桂5g,巴戟天25g,砂仁10g,桂枝10g,附片5g,*参50g,五味6g,赭石15g,法夏10g,2剂。水mL,文火煨至mL,连煨2次，分4次服，6小时1次。2剂后病情减半，仍宗原方略有加减，继服2剂病愈。此案捉住阳虚火浮这一病机，肝胃冲气上逆这一特性，用引火汤去茯苓温补元阳以引火归原；加益阴之白芍及温阳之挂、附；妙在用挂枝助肝用，能升能降，以适肝性之疏泄条达；再加*参甘平补脾，补中益气；少佐赭石降冲胃之逆。药仅4剂，而愈数年之痼疾。(二)药物袭用①温阳药：肉桂、附片、巴戟、山茱萸、砂仁、胡桃肉、肉苁蓉、紫河车；
②补血药：熟地、当归、枸杞；
③补阴药：
麦冬、龟甲、鳖甲、玉竹、沙参；
④纳气接引药：沉香、五味子、人中白、怀牛膝。按照病情柔软采用以上药物治本。若龙火上甚者，加*连一些泡沸水兑服；咽痛者，加板蓝根；血压高者，加钩藤（后下）、石决明；鼻衄者，加旱莲草、童便；白睛出血者，加金铃子或白芍、桑皮；口腔腐朽
者，加山药、鸡内金或人中白；牙龈出血者，加藕节、地榆以
止血。以上药物治标，但一定恰到好处，不成过多。
二、“引火汤”的临床袭用
导读：加味引火汤所引之火非六淫之火，而是人身固有之火，是肾阳虚衰，龙火飞越之火，宜潜不宜升，宜温不宜清。临床之际更当视病情轻重，标本缓急，柔软应变，随证采用温阳、纳气、补阴等固本药，及清热解*、平肝、化痰等治标药。引火汤所治之病，难在辨证难，如捉住肾阳虚衰这一病机，多年沉疴也易于治愈。引火汤的临床袭用做家/李荣光（一）“引火汤”的溯源“引火汤”源自清朝名医陈士铎的《辨证录》，辜崇山所编撰的《身验良方》中收录之，并有所表现。书中提到：“（引火汤）治阳虚火动，火不归原，或灵*素虚，火炎肺燥，微肿微疼，微赤色淡，或咳吐痰涎，呼吸不利，舌苔白滑或黑而润，唇裂齿黑，脉洪数无力，或沉细而虚，皆阴证也”。本方由熟地60g，巴戟30g，茯苓15g，麦冬30g，五味6g，共5味药构成，为诊疗肾阳虚衰，虚火上浮诸证之方。引火汤所引之火，是肾阳虚衰，虚阳上浮之火。此火非六淫之火，而是人固有之火，个别觉得是肾火，即肾之“命火”，又称龙火。肾火位居下焦，一旦上浮，可呈下真寒，上假热的证候。下寒，则腰酸，下肢冷，溲清，便溏；上热，则面色娇红如妆，口舌腐化，单、双喉蛾，鼻衄，目赤。在分解寒热底细时，理当用心辨析欲饮与不欲饮。若浮现口虽渴而不欲饮，身虽热而反欲得衣，以及脉虽浮大而无力，或两尺浮泛，或见细数，或上盛下虚，或舌虽红而胖嫩等，皆为本寒似热之象。《评选静香楼医案》云：“真阳以肾为宅，以阴为妃。”于是，诊疗上重用熟地、麦冬填补真阴，肉桂、附子引火就下，使炎归于水中而不再上行，如斯则不降火而火自降，阴阳得以相配而收“阴平阳秘”之效。余在长久临床推广中，觉得疗效不敷巴望，入肉桂5～10g，附片6～30g，牛膝10g后临床成绩显著升高，名曰“加味引火汤”。临床袭用本方时，如阳虚不甚者，桂、附各5～8g；如阳虚甚者，附片亦可用至30g，但一定审证明确；如大汗亡阳者，附片一定重用，参、芪、龙、牡亦可列入。以上系余一得之见，或有未合于经旨，愿做引玉之砖，以求证于同志。（二）“引火汤”的临床袭用据余多年临床推广，如下百般景遇，都可用加味引火汤诊疗。1.肾阳虚衰，龙火循经于咽喉，以致阴证乳蛾（扁桃体炎）、喉痹（慢性咽炎）。其脉皆沉轻微或细迟，有意寸脉浮而虚数，扁桃体肿大而色淡红，咽部色平常或稍红，舌淡或嫩红，齿痕。诊疗加简朴咸之牛膝、人中白助桂、附引火下行，若火焰甚者，加*连一些沸水泡兑服。2.龙火夹肝阳上冲于目，以致两目红赤。见尺脉沉细，肝脉弦大而虚，舌尖齿痕，目虽赤但无羞明畏光，热泪盈眶。当用本方引火归原，加白芍平肝以治肝体；肝喜条达，故加桂枝一些以达肝用；白睛属肺，故用甘寒之桑皮泻肺以清余焰。3.虚阳上浮以致鼻衄不只。罕见于过服苦寒之药损伤肾阳，使严寒更甚，格阳于上。若纯以凉血止血治标，鼻衄必甚。本方引火于下，加甘、寒、涩、平之药，如入肺止血的茅根、藕节以清热凉血止血，甚者加知母。4.肾虚及脾，龙火飞越以致口腔腐化。呈现为尺脉沉轻微或细迟，右迟无力，口腔双侧、下唇、齿龈、舌体腐朽，初起小者如芥，大者如绿豆，先是淡红疹点，继则溃处呈灰白凹下，舌淡齿痕。本方加牛膝、人中白引火下行；加砂仁温运脾阳；如欲加快溃疡愈合，则加山药、鸡内金内服助消化，外擦愈溃疡。5.虚火上浮以致口发燎泡。症见上腭、两颊、舌下黏膜燎泡如豆，如指般巨细，且高低左右彼消此长，并夷犹未必，朝轻暮重，色淡红，微痛，伴痰稠量多。可用本方加浮石30g，蛤粉30g，尖贝10g。6.虚火上浮以致舌系带囊肿。舌系带囊肿小如枣核，大如指头，长约3cm，随时光不同消长，个别中午收缩，深夜增大。以本方加*连3g沸水泡兑服。7.龙火上浮以致齿摇牙痛。症见冷热俱痛，不能体会。本方加善治肾虚牙痛之骨碎补，祛风镇痛之露蜂房。8.内伤性癫痫。脑部内伤，轻则不妨，重则损伤脑以致肾精暗伤，脑髓浮泛。或操持过分，或怒火伤肝，或房事不节，使肝血日耗，肝风必动，呈现为尺脉沉细迟短，舌淡而有齿痕，腰痛，耳鸣，心境易摇动，鼻衄，目赤，继则痫做。当用本方加血肉厚情之鹿胶20g，紫河车10g以补肝肾精血，温肾阳以实督脉；白芍15g以实肝体；桂枝8g以实肝用。9.封藏尽职以致尿血屡屡（疏通性血尿）。此病大多因负重过分，损伤腰肾。症见膂力做事后浮现血尿，早期色鲜红，肉眼能见，继则色淡量少，并伴腰酸痛，暂息后痛止，耳鸣，但无尿频、尿急、尿痛，尺脉细弱无力，舌淡有齿痕。本方加甘、咸、涩、平之桑螵蛸20g以补肾助阳固精，或甘、淡、咸、涩、平之芡实30～50g。10.肾阳虚衰，督脉失养，龙火夹肝阳犯肺之过敏性鼻炎。症见尺脉细弱，寸脉浮数，鼻腔和上腭奇痒难忍，必用舌舔舐方能忍耐，*昏需服歇息丹方能沉睡，舌淡有齿痕，尖部嫩红。本方加甘、淡、微寒之钩藤以平肝，或苦、辛、甘、寒之桑菊以治标。11.虚火上浮，肺失肃降以致喘不得卧，痰稠如胶，咯吐不畅。可用本方加半夏6g，陈皮6g，尖贝10g，蛤粉30g，海浮石30g治之。12.龙火夹肝阳之昏倒（如高血压病）。症见尺脉细弱，关脉虚弦，资质火暴易怒，稍做事则头眩耳鸣，时而脸部烘热，冷风拂之甚感风凉，舌淡有齿痕。当以本方加钩藤、石决明、龟甲以平肝潜阳；肾不纳气，气喘昏倒者，加沉香10g（细末兑药汁服）；汗多者，重用山茱萸20～40g。13.肾气不纳，龙火升腾以致气虚喘急。症见尺脉细弱或朦胧不清，寸脉狡诈，膝如下多不暖，呼多吸少，喘气抬肩，甚则鼻唇舌皆冷，头汗如珠，瞬即亡阳。可在本方原形上重用桂、附，加沉香10g（细末兑药汁服），胡桃仁以补肾纳气，重则加人参20g，山茱萸30g，*芪30g，龙骨30g，牡蛎30g。14.肾虚火浮，冲气、肝气上逆以致喉中炙脔。症见尺脉轻微，关脉弦，喉中如炙脔，吞之不下，吐之不出，饮食如常，舌淡有齿痕，苔多薄腻。15.龙火不潜，胃气逆之呃逆。张锡纯谓，“桂枝能抑肝木之旺，使不横恣，又善疏肝木之郁，使之条达，使胃气之逆者能降，性情之陷者能升”。故本方可加桂枝以疏肝平肝降冲逆，加赭石降胃逆而不伤正，加*参助性情回升。16.虚火上浮以致口不能张。症见俄然牙关拘急，口不能张，不红肿，张口则痛。可内服本方并外敷加味玉枢膏，清浮越之火以馨香开窍。17.虚火上浮以致迎香生疮，服清热解*药物和袭用抗生素1周失效者。其疮初如粟，渐大如卵，如覆杯，边沿不清。本方加五味消*饮，标本兼治，数剂可愈。上述诸症，俱可协做外治法。如导热散：吴茱萸10g，白矾10g，生南星10g，青盐5g。上药研细末，每夜用药10g，面粉30g，热醋调敷涌泉穴，男左女右。（三）“引火汤”的袭用理解1.谨守病机肾之阴阳水火彼此生长，彼此限制，保持动态均衡，人体才得以保持矫健。假若久病及肾，或房劳伤肾，或久服凉药皆可伤其真阳。2.把握关键火分底细，实火易辨易治，虚火难辨难治。临床看来“大实有羸状，误补益疾，至虚有盛候，反泻抱冤”。阴证仿佛阳，清之必毙；阳证仿佛阴，热之反伤。或见本虚标实，或底细互见，或虚多实少，以及真寒假热，假寒真热等。若非细心领会，是难于明确判定的。3.控制指征肾阳虚衰，虚火上浮的指征是：舌淡有齿痕，苔白薄润者约占80%以上，舌嫩红有齿痕而润占10%左右。尺脉细弱，或细数无力，或浮大而虚，或尺弱寸大。大汗，非出自浑身，多头汗，汗多质黏。身虽热而欲得衣，按其肌肤不热，且多上热下凉。面虽红，非满面皆红，而是两颧粉红。口虽渴但未几饮，且喜热畏凉。便秘而腹无拒按之象，溲频而色必清。眼虽红，无羞明畏光，热泪盈眶。呼吸促，常呼多吸少，常有肩息，口腔（咽、腭、颊、黏膜）虽红但色淡。4.药物浅议加味引火汤方中重用熟地60g为君；桂、附、戟为臣以温阳化气，即“益火之源以消阴翳”；佐以五味潜浮阳，麦冬清肺宁心，茯苓甘淡渗下以防阴药碍胃；使以牛膝导火下行。临床之际更当视病情轻重，辨标本缓急，柔软应变，随证选药，总以切合病情为当。如下诸药可供参考。固本药：
温阳药：锁阳、肉苁蓉、补骨脂、杜仲、山萸肉、淫羊藿、鹿茸或胶、紫河车、狗肾等。
补阴药：山药、龟板胶等。
纳气药：沉香、胡桃仁等。封藏尽职者，加芡实、乌贼骨、益智仁。气虚欲脱者，加人参、*参、*芪。脾阳虚者，加砂仁。疏肝平肝降冲胃之气者，加桂枝。治标药：
清热解*药：桑叶、菊花、知母、*连、银花、紫*二地丁（紫花地丁、蒲公英）。
清热泻肺，化痰止咳药：桑皮、尖贝、浮石、蛤粉。
平肝潜阳药：石决明、白芍、代赭石、牡蛎。实火宜泻，虚火宜温，是言其常。上浮之火终究是火，纯投温药，反有格拒，用合适的清热药反佐，疗效更佳。除介壳类药物，俱宜泡沸水兑药汁服。治标药只合用于头面五官、心、肺、肝等疾，治本药重在治肾阳虚衰，腰膝、二阴诸病。总之，读昔人书不能死于句下。引火汤所治之病，又难又易，难在辨证难，如捉住肾阳虚衰这一病机，多年沉疴也易于治愈。I版权申明本文摘自《医屐残痕》，华夏中医药出书社出书，做家/李荣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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